转载自《光华日报》:
异言堂
文:谢诗坚
马来西亚选举委员会公布我国的一些国州选区名字有更动,总共12个国席及34个州议席受到影响。这种做法被人认为是有意使用新名字(选区范围已改变)而让选民在投票前在心理上感觉是新的选区,但这种策略是否对执政的国阵有利或对反对党有利,倒是可以考察的。基本上,一种普遍的想法是认为当选民习惯在某个投票站(或学校或社团等)进行投票时,即使选区名字换了,他们还是会按过去的投票习惯把票投给反对党,所以反对党也不必担心另立选区名字会失掉选票,反而认为在城市地区选民比较倾向反对党的立场不大会改变。
不过选委会对128个国会选区的重新划分倒是让反对党有所顾虑的,因为它们发现选区再重新规划后显得失调与失衡。比如潘俭伟说他的八打灵北区国会议席(将被易名为“白沙罗”)就成为一个最多选民的选区,从原本的8万余选民增加到12万选民,涨幅高达66%。这样一来,白沙罗将成为全国最多选民的选区。反之原本有12万选民的梳邦国席(将改名成双溪毛糯国席)将减至7万余选民。这种减法使到反对党(公正党)的候选人不再占优势,因为在2013年选举时,公正党的西华拉沙的多数票是2万余张。因此如果选民人数锐减,对反对党不一定有利。
至于灵北区,潘俭伟在2013年大选时已获得4万余张多数票,被视为反对党强区,现在让选民增加,只是增加反对党的多数票,因为执政党再怎么努力,也是不可能力挽狂澜的。
与此同时,潘俭伟也指出,布城的国席选民依然保持在1万7千名,仅是灵北国席选民的11%。还有霹雳州的玲珑、硝山、江沙、巴力及宜力国会选区,其选区也是维持在2万至3万选民之间。
在这种情形下,潘俭伟形容选委会的做法是执行“杰利蝾螈”(Gerrymandering)的理论。到底什么是“杰利蝾螈”?当今一般的解释是“不公平地划分选区”。这典故出自1812年时,美国麻萨诸塞州州长埃尔布里奈·格里(Elbridge Thomas Gerry)(1744-1814)为确保民主共和党在州议会选举中赢得更多席位,便设立一项法案,刻意将麻萨诸塞州的选区重划,让敌对的联邦党人票源集中在少数选区(即是让反对党的强区变得更强大,而在一些多数票距离不大的选区将反对党的支持者割出),以确保民主共和党的州候选人顺利当选。
这特殊名字的出现是因为在选区重划后有一个选区变成狭长的怪物,如同蜥蜴,也就被称为“蝾螈”(Salamander)。后来的政敌就有意将他的名字与选区的形状合起来,称之为“Gerrymandering”(杰利蝾螈)。这样一来,它就被固定下来成为“杰利蝾螈”的专有名词。
不能确保基业万年
虽然执政的一方站在有利的地位对选区的范围重新规划,但也不能确保执政党一定是基业万年的。例如2008年及2013年的大选,执政党就在阴沟里翻船,只剩下巫统有良好的表现而成为“政治不倒翁”。这反映出选民也是会变心的,他们都凭自己的判断做出投票。
也所幸巫统再加上沙巴和砂拉越州政权归顺于中央,无形中强化了巫统的角色。
可是选委会还是没有办法来满足所有人,例如目前的国会选区已增至222席。原本最初独立时只有104席,今天翻了一倍之后,巫统所占据的主导地位虽是没有改变,但其他成员党就没那么幸运了。
另一方面,我国所推行的选举制度的另一个特色是沿自英国的,即容许组织政党派出候选人进行斗争,以争得政治控制权。换句话说,马来西亚的选举制度是从西方引入的,而且规定一个选区只能有一个人胜利,即每个选区以最高得票者胜出,英文称之为“First-past-the -post voting”(FPTP)。
当巫统处于不败地位的同时,我们也看到它拥有足够的资本与东马商谈团结与合作组成中央政府。而为了“投桃报李”,中央也对东马作了较为宽大的回报,先是在2015年批准砂拉越的州议席增加11席至82席,而沙巴则会在明年增加13个州议席,达到73席。
这种战略将会更有利的拉拢东马靠向中央这一边,不再争议独立日是8月31日或9月16日。
巫统相信它可以保住西马的席位(上届参选121席,共赢得88席),甚至认为未来大选有机会增加一些席位。但面对马哈迪领导的“土著团结党”的崛起,纳吉还是不能等闲视之。
无论如何,我们认为选区的重划而没有增加议席是有些不寻常的(指国会)。一旦在西马的国阵只靠巫统支撑大局,情况就不是很妙了。因此国阵已到了必须作出最后的一击以扭转劣势,这也意味着大选离我们不远了。
2016年9月19日星期一
重划国会选区引发争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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